巴爾扎克寫作十分勤奮,常常工作到深夜。他曾經(jīng)說過
“我盡我的全力每天寫作十五小時,太陽東升,我就起床,一直工作到午飯的時刻為止,除了喝咖啡之外,不吃任何的東西”。(引自《巴爾扎克傳》第310頁,見《人才談成才》70頁。中國青年出版社,1986年版。)
對于時間,巴爾扎克有他自己的看法。他說
“時間是人的財富、全部財富,正如時間是國家的財富一樣。”(《巴爾扎克論文選》)
坎農(nóng)的一段話把這個意思說得更為明確:“一個研究人員可以居陋巷,吃粗飯,穿破衣,可以得不到社會的承認。但是只要他有時間,他就可以堅持致力于科學(xué)研究。一旦剝奪了他的自由時間,他就完全毀了,再不能為知識作貢獻了”。
畫家或作家,常常進入創(chuàng)作的迷狂狀態(tài),做出一些令他人大惑不得其解的怪事。元代畫家趙孟畫馬時,躺在床上模仿馬“打滾”的動作。巴爾扎克寫小說《高老頭》,寫到高老頭死了時,痛哭流涕,如真的死了親人一般。法國小說家莫泊桑,為了體驗“被踢”的滋味,給了一個無賴幾個銀幣,讓他狠狠地踢了自己一腳。作家柳青,故意把一盆冷水潑在一個路過的“潑婦”的身上,那個“潑婦”狠狠地罵了他一頓,柳青如獲至寶地把這些“臟話”記到筆記本上,原來,他的小說中正需要這些詞語。
巴爾扎克寫作品很善于虛構(gòu)。他在小說《貝姨》第九章中寫道:“空中樓閣般地設(shè)想出一些美妙的作品,是挺有趣的消遣,好比吞云吐霧,抽著奇妙的雪茄,也好比蕩婦過著隨心所欲的生活”。
虛構(gòu)有什么作用?它可以補充事實鎖鏈中的不足。正如陳玙所說:“某件事情富于戲劇性,但你把這件事照原樣搬上舞臺,卻往往不能感動人,因為它是孤立的,是沒有前因后果和復(fù)雜的戲劇糾葛的。”(《從我是怎樣想起寫小說談起》)正因為如此,要把故事重新編織起來。人們稱寫劇本的人為“編劇”,稱作家為“編”小說的,這個“編”字就含有極大的虛構(gòu)的成分在里邊。
法國女作家喬治·桑在小說《安吉堡的磨工·原序》中說:“在藝術(shù)的虛構(gòu)里,即使是最簡單的虛構(gòu),也是憑借了想象,來把孤立的事實加以聯(lián)系,加以補充,加以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