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態(tài)度:明明報名時服務耐心、解釋周到的工作人員,一佩上“巡監(jiān)”就六親皆無,翻臉不認人。自考辦的考官們常給人留下望而生畏的感覺。每次赴考,在考前考后路遇,竟然視同陌路,我仿佛欠了債,不,是賴了債——只有考生的去語不聞考官的來言,只有考生的點頭不見考官的微笑。也許考場真成了戰(zhàn)場,我輩就是敵人,臨考的老師有的曾經(jīng)共過會握過手,偶在考場相遇,竟也冷若冰霜,宛若換了職業(yè)——賣兩個半小時的牛肉。所幸的是熟識的“顧客”總能在考后一兩天收到諸如此類的短信息:“不好意思,監(jiān)考時我們有嚴格的規(guī)定,在下不敢造次……”莫非他們都兜售薛寶釵的“冷香丸”不成?
“冷酷”的制度:每次考試前把教材全部背一遍,把大小目錄背一遍,認真而投入,我屬于硬派小生。對投機取巧之事,不屑一顧也實不忍為。偶有考友攛掇:你函授時修過中國古代文學史,為何不去申報免考?這等好事,乃天意也,不明就里的我心頭一熱附書一封,言辭懇切,力陳免考充分理由,徑寄省考辦。2003年10月鴻雁歸來,斷我美夢:“我們對于考生免考的審核都堅持按章辦事的原則,所以今后有什么課程不能免考不要再寫信來了,我們不可能書面回復每個考生的問題。”措辭如此堅決,簡直“冷酷”之至!社會上通融事成者甚眾,惟獨自考的制度如此無情?考友調(diào)侃地安慰到:“自考就是這樣的,那是鐵將軍作鏢的冷美人。”
“冷血”的難度:自考有難度,有深度,這是有目共睹的。我把新版的《語言學概論》嚼遍,哪知考的是老教材,得了沒齒難忘的35分;隔一年后,與教材親密接觸了三個月,方得65分。拿合格證時,翻翻考友成績,過關(guān)者寥若晨星。同事入場四次,現(xiàn)仍在孫山外徘徊。古文史二也是一位野蠻女友。第一次考時她露出的笑臉實在太少:不經(jīng)意之處,總能殺出幾道難題,叫你領(lǐng)略出其不意的厲害;紅樓三國水滸西游我精心備戰(zhàn),卻不受“野蠻女友”的青睞,莫非她一樣地生性怪僻愛使冷招?還好,“英語”與“美學”兩位冷面殺手耐不住我的處處設(shè)防,只得化干戈為玉帛,送奉可掬笑容。每回考試,總有幾把冷劍擋道,叫人操練腦細胞;總有幾支冷箭射出,刺透投機者的心。還是小品演員范偉總結(jié)得妙:“防不勝防啊!”
兩年半的“戀愛”,十多次的“約會”,終于盼到了“結(jié)婚”證書。當考辦主任把證書放到我手上時,我深情地吻了吻那涼涼的紫色面頰……與主任握手的姿勢很夸張,熱辣辣的很溫暖,我心中一沉,頓生給省考辦寫信致謝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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