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六
浦東林鳴路、金誼一帶,人口十分密集,周邊巷道曲折狹窄小,混亂擁擠。因通風條件較差,氣味極其難聞。這片城中村規模不小,從墻頭掛出的各種廣告看,這里的“經營”范圍非常廣。
在林鳴路上有不少無證餐飲店。在一家電信店門前,褐色的大鐵桶里生著柴火,油鍋里的油已經開了,老板娘正拿著筷子不斷地攪動著剛入鍋的油墩子。油鍋旁邊桌子上的紅色塑料盆里,浸泡著一圈圈的條狀面粉。老板在一旁將長長的的面條圈在手掌上做成馓子狀,接著放進油鍋中。油鍋里的油已經發黑,濃濃油煙飄向路邊,讓人膩心。老板說,他的點心經常有人大批量購買。累死的小店,在附近比比皆是。
從林鳴路轉彎到了金誼路,凹凸不平的小道不僅路面破損,而且不時有坡度,路的兩邊散布著低矮不一、排列無序的民房、廠房。早在2011年8月,有居民舉報稱此處一廠房內有人生產假冒偽劣調味品,該地下作坊被有關部門取締。時隔近三年,路邊的小作坊依舊非常多,種類也十分豐富,其中以家具店、二手電腦維修、玻璃制品店、廢品收購站為主。這些小作坊一般都“不算太壞”,但是,在城中村內藏匿著各種假冒偽劣產品和地下食品的加工窩點,不論加工還是送貨都很隱蔽,很難被抓到。到了生產旺季,小作坊日夜開工,附近居民不堪其擾。由于這些小作坊根本沒有相應的排污配套設施,生產過后的廢料也是隨地亂扔。
由于這里離中心城區比較近,加上房租便宜,吸引了很多打工者,但是人多混雜,導致這里的治安并不太好,經常發生盜竊案!皼]有人值守,整個區域都是開放的,偷盜現象時有發生,治安有點混亂!逼謻|天花庵村的老租戶譚先生說。城中村內結構復雜,村內道路狹窄混亂,內部小巷卻四通八達,晚上路上連路燈都沒有,更不要談監控探頭了。“一年前,鄰居家的租戶遭盜竊,報了案,如今租戶換了一批又一批,案子還是沒有破!弊T先生說,即使對這里熟門熟路,他依然沒有“安全感”。一些打工者晚上回來后,常常聚在一起喝酒、賭博,深夜大聲嚷嚷,有時還會打架斗毆。
前幾年,這些村子的治安情況不太好,引起不少當地居民的反感!笆昵,還有零零散散的傳銷團隊進我們村,他們每天唱歌、拍手、上課,吵得不行,還有人鬧著要跳樓呢。”早就從城中村里搬出來的陳先生回憶道,當時,那些傳銷人員不但花大錢租房,還帶動了周圍食品店和小餐館的生意,所以,當時房東們都很樂意把房子租給他們,哪怕只是短租。
材料七
曹占洪的房東劉大姐40多歲,本地人。當初蓋這些平房,劉大姐是為拆遷準備的。但這兩年,周邊的一些村子先后拆遷改造了,大白樓一帶也總有風聲,可最后都沒有了消息。
大白樓村幾乎所有的本地居民都靠蓋房子搜租金過日子。而北面一點的老三余村以北很多地區開始拆遷,使流動人口生活成本提高,城里租樓房的價格高出村里的幾倍。不到百元的房租,使老三余、壽寶莊、大白樓一帶的城中村吸引了大量的外來人口。
等不到拆遷,房源緊俏,租金自然水漲船高。劉大姐這樣的房東,一面盼望政府改造,一面跟隨者“行市”收取租金。而曹占洪這樣的房客,只有無奈,畢竟,以現在的居住條件,用同樣的租金在這座城市是找不到同樣的房子的。
也有人選擇離開,要么去條件更差的地方,要么花更多錢,找個交通方便一些、條件更好一點的房子。因為租金漲價,曹占洪的一些朋友離開了大白樓。
曹占洪隔壁的張大哥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原本住在這是因為房租很低,盡管每天上下班坐兩個小時的公交車也就勉強忍了,但現在房租漲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拆遷,還不如早點搬走!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曹占洪打工的飯店業受到影響。飯店老板娘是東北人,三年前和丈夫帶著孩子來到這座城市,除去每個月1500多塊錢的房租,一個月小1萬的收入。但最近生意明顯不好做,“熟客搬走的多,新來的住戶還不熟悉。可能要等到冬天能好一點吧”。說起大白樓村未來可能的拆遷改造,老板娘頗為無奈,“沒辦法,再找別的地方唄。”
材料八
縱觀世界城市發展史,貧民窟是城鎮化進程中的一種普遍現象。無論是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都曾經或者正在面臨貧民窟或者類似貧民窟問題的困擾。
貧民窟之所以存在,農村人口大規模進入城市是最主要的一個因素。據統計,20世紀50年代以來,發展中國家的農村人口下降了約20—30%。城市的經濟危機會驅動著農村貧民轉移到了城市。相對于迅速而又龐大的農村——城市移民進程,城市規劃和城市管理體系卻無法適應這些信的人口,這就加速了貧民窟的形成甚至擴大。
在中國城市,一方面,更多的進城農民無疑還是住在城中村。另一方面,普遍出現了繁榮的城市與凋敝的農村并存的局面,且城市越大越繁榮,與此相伴隨的是農村社區的衰落,農村出現相對甚至絕對貧困化傾向。假如我們只考慮城中村的戶籍村民,那么能蓋起這些樓房(哪怕是簡易樓房)的人不應算貧民,而他們中的一些人甚至可以說是富人,那些樓房也可以視為富人的產業。但是如果到其中的租戶——城中村里主要的實際居住者,屬于隨時可以被“不補償不安置”的驅逐的群體,其實際社會地位低于作為城中村房主的當地戶籍“農民”。這些貧民構成的街區很難說不是“貧民窟”。
材料九
巴西的有著相當數量的城市人口居住在非正式的或者不合法的居民區中,常常占用公共土地。據統計,貧民窟人口約占里約熱內盧全部居民人口的25%。這些貧民窟是一些外來打工者的家園,但是其衛生條件極差,常常遭到自然災害和犯罪的侵擾。著名影片《上帝之城》令里約熱內盧的貧民窟舉世聞名,這里的貧民窟也成為全世界最有代表性的貧民窟。
歷史上,巴西的多屆政府都曾試圖以強拆的方式清理、甚至消滅貧民窟,但最終都以失敗而告終。被城市的管理者強行趕走后,窮人們又會另選他處蓋起新的貧民窟。
由于缺乏治理,里約熱內盧的貧民窟和外界如同兩個世界,有著不同的法律、經濟體系及自成一體的社會準則。許多貧民窟長期被黑幫控制,販毒、兇殺案件司空見慣。
由于長期成為“城市孤島”,在一定程度上,貧民窟里的黑幫扮演著“政府”的角色,他們控制著水、電、天然氣等基礎服務,還宣稱能為居民提供“保護”。警察和軍警每次在貧民窟展開治理行動,則更像是在“他國土地”上與敵人作戰。在暴力解決貧民窟問題的同時,巴西政府也開始嘗試采用柔性的手段。如里約熱內盧市當局發起了一項“和平警隊”的計劃,讓“和平警隊”進駐貧民窟,并計劃到2014年在160個貧民窟建立“和平警隊”。
這些警察的職責一半是傳統警察的工作,一半是社會工作。他們的任務是獲得居民的好感。比如說,警察們會到育兒中心,與兒童打成一片,讓這些兒童在他們腿上爬來爬去,還玩著他們的對講機以及帶有皮套的手槍。一些警官還中斷巡邏任務,教孩子們彈吉他和小提琴,并教他們學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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