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嵊州市在上世紀90年代末,曾經由于創造出“串百家門,知百家情;解百家難,連百家心;辦百家事,致百家富”的“民情日記”,而備受社會關注。如今,隨著第二批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的深入開展,嵊州又開始大膽探索在“基層鄉鎮七站八所、無形圍墻密集林立”下,打破條塊分割、部門壁壘,創新治理模式。
記者調研發現,嵊州實踐折射出當前國內許多地方鄉鎮工作面臨的普遍困擾,也為貫徹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的“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目標在基層的落實,提供了富有借鑒價值的樣本。
信息失真、管理失控、干群失聯
在國內許多縣市區,都對鄉鎮治理“懸浮層”有切膚之痛,改革前的嵊州市也不例外。不少鄉鎮政府面臨著結構殘缺、功能失調的尷尬,基層干部面臨定位模糊、認同危機、治理失控等困境。
怪象一:種豆子的人越來越少,數豆子的人越來越多。半月談記者了解到,在一些鄉鎮的辦事機構,往往被不同部門掛了多塊不同的牌子,一個鄉鎮基層干部往往身兼數職,分別接受各垂直上級部門的調度指令。仙巖鎮黨委書記鄭國達舉例說,鎮里每周要向工商、稅務、國土等部門上報29張報表!案鞑块T都要求專人、專職、專網、專報,不能匯總,一個鄉鎮干活的總共就那么幾個人,光是這一項就花不少的精力。”
怪象二:責任比天大,權力只有巴掌大。鄉鎮治理歷來被形容為“上面千條線、下面一根針”,“千條線”意味著巨大的責任,而“一根針”則意味權力過小。黃澤鎮黨委書記王建勇說,例如違法建墳、違章建筑、偷盜河沙等,出事后責任全在鄉鎮,可鄉鎮在執法管理時往往無權處理。
怪象三:鄉鎮工作唱起“四季歌”,忙的忙死閑的閑死。鄭國達說,鄉鎮工作季節性比較明顯,忙起來的時候人手不夠,閑的時候就沒事干,這種現象對于每個干部來說,也表現得特別明顯。這樣一來,有的鄉鎮就算配備了再多干部,也還是不夠。
怪象四:看著是垂直管理“插桿到底”,實際上卻是“懸浮”狀態。一位鄉鎮干部說:“實際上七站八所看上去是密集林立的圍墻,每個圍墻內因為人少,加上職能分散,基層治理工作往往不能落到實處。很多時候是部門發現不了問題,鄉鎮發現了問題卻沒能力管。”
這些鄉鎮治理怪象背后,是鄉鎮與部門“條塊”間職能分散、力量分化、責權錯位的根源。近些年來,部門通過對站所庭的垂直管理實現職能延伸,鄉鎮職能不斷向部門分散。有的鄉鎮,站所庭就超過10個,有的站所庭有執法職能,但人少;鄉鎮干部雖然人多,但執法職能少。
遇到比較復雜的問題時,需要多部門聯合,極易出現推諉,效率很低。黃澤鎮就曾發生過一件事,有個屠戶在路邊綠化帶賣肉,存在嚴重安全隱患,按照職能分工,農業、交通、城管、路政、三產等多個部門都可以去管,結果誰都不去管。責權在鄉鎮一級分割太細,反而造成工作上的“失管現象”。
公務員行測題庫【手機題庫下載】丨搜索公眾微信號"考試吧公務員"
相關推薦: